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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經詮釋學 – 讀者感應

 

 

作者：楊靖紀

中國神學研究院道學碩士二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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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權聲明


引言

詮釋學是當代神學重要課題之一。隨著後現代思潮的圍困，基督教信仰在新典範轉移( paradigm shift )中尋索新的詮釋意義，當中以源於七十年代的「讀者感應」批判學(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為詮釋學的一大轉向。[1]近代大部份釋經的新進路都是以「讀者感應」為主導，其影響力是不容忽視的。[2]本篇專文主要探討「讀者感應」的概念及理論，繼而展示其應用及利弊。

「讀者」、「作者」、「文本」及「意義」

要明白「讀者感應」，我們要有三方面的透徹理解。首先，誰是「作者」( author:A )？其次，誰是「讀者」( reader:R )？最後，我們怎樣了解「讀者」與「作者」在「文本」( text:T )的關係？以下的圖表嘗試回答這些問題。[3]


傳統的釋經在於讀者把文本按作者的意思詮釋清楚( A→T→R )。相反，「讀者感應」是讀者與文本的互動關係( T←R )。文本以外( outside the text )的「真正作者」( real author )和「真正讀者」( real reader )是有血有肉的人，但現實上我們不可能遇見「真正作者」。在閱讀過程中，作者一方面假設讀者有主觀的能力解釋( decode )及詮釋( interpret )文本。另一方面，讀者會受文本的影響而作出可預計的反應。[4]因此，文本裡( inside the text )的「蘊涵作者」( implied author )和「蘊涵讀者」( implied reader )可理解為由文本暗示出來作者和讀者的角色與性格。[5]例如作者在馬可福音已假設讀者對希臘文、稅吏、以賽亞書及法利賽人有相當認識。敘述者( narrator )和聽述者( narratee )是聖經中述說及聆聽故事的人，如耶穌在比喻中被視為敘述者，而門徒為聽述者。[6]有學者透過以下的圖一再說明「讀者」、「作者」與「文本」的關係。[7]


「讀者感應」的重點所在是從「意」( meaning )和「義」( significance )來理解。「意」是作者藉著文章、文法及用字所表達的真理；「義」則表示讀者如何將真理實踐在生活中。當聖經作者選用了一個字，它的「意」不會改變，但它的「義」會因著人的遭遇及年代而轉變。[8]

極端「讀者感應」( Radical Reader-Response )的理解

不少聖經批判學者離開傳統歷史批判學而進入後現代的領域( spectrum )。[9]當中以極端「讀者感應」著重於讀者本身的興趣為主體。他們堅拒文本以外的絕對或客觀真實世界，繼而把過去的知識推到相對主義( relativism )和主觀主義( subjectivism )中。他們刻意否定文本與意義的必然關係，而作者原本寫作的目的( authorial intention )是不能重尋。[10]昔日文本的「真正作者」是按著特別的角度寫給昔日的「真正讀者」，但文本寫成後的詮釋是與作者毫不相干( the irrelevance of the author )，這也是「作者已死」或「作者不在」( the death or absence of the author )的含意。因此，經文不可能也無須用歷史方法去鑑別文本的意思，而文本與歷史源頭的關係顯得不重要。[11]

文本詮釋既是讀者主觀意識的投射，詮釋活動就不應視為被動的訊息接收，而是一種主動的藝術創作和自我表達，強調的是發掘文本蘊涵的意義。[12]換言之，讀者對文本任何詮釋都是對文本的合法理解( understanding )及文本的意義所在，而文本中沒有絕對和唯一的譯本。[13]同一文本能產生不同、甚至互相矛盾的詮釋，正因為讀者的意識形態及價值觀不同。讀者是文本意義的始創者不但切斷文本與作者的關係，更徹底改變了文本的性質。放在讀者面前的已不是完成及封閉的書( completed, closed book )，而是仍未完成及開放的文本( incomplete, open text )。這文本不單存有「空隙」( gaps )，讓讀者填上欠缺的資料，其信息與意義也存主觀性、多元性( polyvalence )及不確定性( indeterminacy )。[14]一切文本的意義是相對於讀者的處境( context )需要。因此，有學者說明極端「讀者感應」的重點所在是「捨文本、就讀者」和「讀者不是針對文本的原意來反應，他的解釋就是文本的意思。」[15]

溫和「讀者感應」(Moderate Reader-Response)的理解

當不少學者批評極端「讀者感應」是與信仰對立之際，溫和「讀者感應」的保守立場是本於尊重文本。[16]其詮釋過程沒有捨棄作者及文本，而是著重讀者如何在理性( mind )、感性( emotion )和意志( will )上投入及尋求文本的意義。[17]讀者的「先在理解」( pre-understanding )能與文本產生「相互動力」( interaction )，把文本帶進不同的觀點角度( perspectives )，引發活潑的詮釋。[18]

聖經詮釋的張力在於真理的客觀面與主觀面。其實，「意義」的所在是「相互動力」的成果，是作者的原「意」( original authorial intended meaning )與讀者從經文所明白的意「義」的交匯點。換句話說，詮釋的過程是文本與讀者、是過去與現在語言世界所構成的兩個視域的融合( fusion of two horizons )，讓互動帶來讀者生命的改變 ( transformation )。[19]當讀者帶著其「先在理解」，持著「以信尋知」( faith seeking understanding )的態度，便能與聖經的客觀真理相遇。因此，這「讀者感應」是以文本與讀者同為中心( text-centered and reader-oriented )的詮釋，正如透過以下的圖來表達出其精髓。[20]


以文本(客觀批判 objective criticism )和以讀者(主觀批判subjective/pragmatic criticism )為中心的兩個視域的匯合，好似是難以達致和諧。但實際上，這「讀者感應」的目的不是要輕看以文本為主導的研讀，而是要強調讀者與文本兩者間的交織性作用( interweaving effect of the two distinct approaches )，突出兩者並存的健康張力，達致合理的詮釋。[21]在文本與讀者的限制下，我們才不致走向任何一方的極端，就是單單著重文本原意或讀者感受。[22]這兩個中心( two-center model )的詮釋向度與極端的「讀者不受約束」( reader autonomy )有很大區別。

「讀者感應」的應用例子

學者曾使用極端「讀者感應」把雅歌看為男性作者的色情夢想，是歧視女性的危險作品，引起學術界相當的回響。[23]他從社會、政治和心理的角度來推斷「蘊涵作者」的身份和寫雅歌的用意。因雅歌( Song of Songs )含有最好( supreme )的意思，其內容被認為是男人如何在競爭中得著女人的芳心。縱然一切都是虛假的，但為了忘卻現今的人生苦惱，寧可徘徊在夢中而逃避現實的殘酷。

相對於溫和「讀者感應」，亞伯拉罕獻以撒為祭故事的過程與人物的感受可從家庭及女權的角度來作研究。[24]智慧文學的詮釋亦由「神本」( theodicy )到「人本」( anthropodicy )，使讀者可以透過在日光之下的生命經歷，與傳道者或約伯的感受產生共鳴，將忽略的課題浮現出來。[25]這些回到文本去尋索答案的閱讀，為智慧書卷的詮釋帶來不少亮光。[26]有學者從馬可福音七章1至8節得出啟發性的研究結果。透過純粹閱讀文本，神職人員把自己投射在耶穌身上，而平信徒即把自己投射在門徒身上。[27]使徒行傳第五章有關亞拿尼亞和撒非喇的故事，讀者可透過豐富的聯想力來回答空隙，組織字句間的關係，使故事變得更為完整。[28]所發出的疑問如保羅是怎樣知道亞拿尼亞的欺騙動機？誰是「少年人」？為什麼他們把死人「抬出去」？誰是「聽見這事的人」？他們的懼怕是因為神的忿怒抑或是夫婦的突然死亡？他們有沒有因而生命得著改變？[29]

「讀者感應」的利與弊

「讀者感應」在三個範疇上有積極性的貢獻。首先，文本的空隙容讓讀者有自由度去主觀地填補事件間所欠缺的資料。不同文本的閱讀觀點與假設帶來嶄新的亮光，引起讀者興趣。[30]其次，每個讀者可按他們的領受及需要來投入和理解文本，而不需使用註釋書。[31]最後，「喜歡怎樣就怎樣、強調自由及不受束縛」的口號，是後現代思潮推翻現代思潮中高舉人理性作為衡量一切真理的標準。[32]

「讀者感應」的弊端可從三方面理解。第一和最主要的缺點，就是其反理性的操縱導致讀者或文本不受約束，全然否定客觀或絕對真理的存在。詮釋的重心是由過去轉移到現在，由文本的原意轉向讀者的理解( the reader gives meaning to the text )。基於讀者的視域是個變數(包括讀者可以是未信者)，而文本的意義是多元又不穩定，因此歷史傳統早已被淘汰。[33]這漠視文本的真正意義，任憑讀者主觀的決定，不單容易解錯經文，並且是與基督教神學背道而馳的。[34]詮釋的「人本」主體可能因而取代上帝，把真理據為己有，造成後現代詮釋學各自各精彩和混亂的局面。[35]第二，極端「讀者感應」的問題在於它不再問作者原意，只講求文本對讀者有什麼意義，過份注重讀者的感受及應用性。[36]但其實讀者所意識的意思可能跟作者的原意完全不同。[37]雖然作者原意有時並不清晰，難以考究，但完全抹殺作者原意及其歷史性是不可接受的。最後，這後現代詮釋法既複雜又欠缺原則，沒有一套方法論( methodological approach )可供讀者跟隨，因而進一步的討論是必須的。[38]

總括來說，後現代是講求「 feel 」的世代，沒有普遍性的絕對真理，相對道理亦是由所屬的釋經群體( hermeneutic community )詮釋出來的。[39]錯誤地容許讀者放任的釋經反映後現代世界觀的荒謬。相反，現代主義的錯誤是容許讀者的理性操縱整個詮釋過程，信仰因而從理性的詮釋中失落。這正是後現代詮釋學真理觀所面對的兩難困境。[40]

結論

「讀者感應」對基督教信仰有正反兩面的影響，其地位在當代詮釋學上是值得肯定的。極端派否定文本其獨特及超越性是不恰當的。溫和派即透過作者原意、文本意思及讀者感受去從不同角度找出應用。這三條路線彼此尊重和配合，可防止任何一方壟斷而導致對聖經詮釋的偏差。在面對後現代的挑戰，牧者必須認定聖經是神所默示的(提後三16)，抱著敬畏神的心與「以信尋知」的態度，按正意分解真理的道(提後二15)。也只有這樣，牧者才能宣講神的話，而穩固的聖經神學訓練就顯得相當重要了。[41]

  1. E. V. McKnight,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in To Each Its Own Meaning, ed. S. L. McKenzie and S. R. Haynes (London: A Cassell Imprint, 1993), p. 203. 其實這種釋經可追溯至R. Bultmann. 參W. G. Doty, Contemporary New Testament Interpretation, (Englewood Cliffs: Prentice-Hall, 1972), p. 19.〔返回〕
  2. 吳慧儀：〈後現代思潮衝擊下的「文本詮釋」〉，《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二期 (1997年1月)，頁99-101。〔返回〕
  3. R. M. Fowler, Let the Reader Understand –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and the Gospel of Mark (Minneapolis: Augsburg Fortress Press, 1991), p. 31.〔返回〕
  4. M. Cahill,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and the Allegorizing Reader’, Theological Studies 57 (Mar. 1996): 93.〔返回〕
  5. J. P. Callahan, The Clarity of Scripture (Downers Grove: InterVarsity Press, 2001), pp. 246-247.。〔返回〕
  6. W. S. Voster, ‘The Reader in the Text: Narrative Material,’ Semeia 48 (1989): 30.〔返回〕
  7. H李定武：〈釋經群體的力量〉，《今日華人教會》，(香港：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2000年10月)，頁30。〔返回〕
  8. W. C. Kaiser and M. Silva, An Introduction to Biblical Hermeneutics : The Search for Meaning (Grand Rapids: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94), pp. 27-45.〔返回〕
  9. 例如Fish、Culler、Jauss等，參G. Aichele ed., The Post Modern Bible (New York: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95), p. 27.〔返回〕
  10. M. A. Powell, Chasing the Eastern Star – Adventures in Biblical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Louisvulle: Westminster John Know Press, 2001), pp. 9-10.〔返回〕
  11. 江丕盛：〈文本與意義 – 後現代文化中的神學詮釋學〉，《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七期 (1999年7月)，頁16。〔返回〕
  12. 曾慶豹：〈真理：合法的偏見(四) - 詮釋寓於共同信仰的社群〉，《時代論壇》，第566期 (1998年7月3日)。〔返回〕
  13. E. V. McKnight,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in Dictionary of Biblical Interpretation, ed. J. H. Hayes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9), p. 371.〔返回〕
  14. B. C. Lategan, ‘Reader Response Theory,’ in The Anchor Bible Dictionary, Vol. 5, ed. D. N. Freedman (New York: Doubleday, 1992), p. 627.〔返回〕
  15. S. E. Fish, Is There a Text in This Class? The Authority of Interpretative Communities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0), p. 67.〔返回〕
  16. 例如Fowler、Iser、Booth、Eco等，參V. P. Long, ‘The Art of Biblical History,’ in Foundation of Contemporary Interpretation, ed. M. Silva (Grand Rapids: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96), p. 381.〔返回〕
  17. R. M. Fowler, ‘Who is “The Reader” in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Semeia 31 (1985): 5-23.〔返回〕
  18. 「先在理解」是讀者本身已有的文化背景，包括時代、種族、政治、性別、學歷、生活處境等。參吳慧儀：〈後現代思潮衝擊下的「文本詮釋」〉，《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二期 (1997年1月)，頁101。〔返回〕
  19. 江丕盛：〈文本與意義 – 後現代文化中的神學詮釋學〉，《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七期 (1999年7月)，頁13。〔返回〕
  20. 黎梁薇：〈「讀者感應」與聖經詮釋之初步評估〉，《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七期 (1999年7月)，頁141。〔返回〕
  21. 謝品然：《衝突的詮釋》(香港：建道神學院，1997)，頁38。〔返回〕
  22. D. Jasper, ‘Literary Readings of the Bible,’ in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Biblical Interpretation, ed. J. Barton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8), pp. 28-29.〔返回〕
  23. D. Clines：〈Why is There a Song of Songs and What Does It Do to You If You Read It?〉，《建道學刊》，創刊號 (1994年1月)，頁3-27。這「讀者感應」的釋經路線有商榷餘地。吳羅瑜以作者原意的角度作回應，參〈為何雅歌存在？它與你何干？〉，《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十九期 (1995年7月)，頁109-122。〔返回〕
  24. 鄺炳釗：〈華人教會該考慮的釋經路線〉，《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四期 (1998年1月)，頁307。〔返回〕
  25. 忽略的課題包括苦難的性質、生命的意義、智慧的人生等。〔返回〕
  26. 黎梁薇：〈「讀者感應」與聖經詮釋之初步評估〉，《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七期 (1999年7月)，頁139-140。〔返回〕
  27. M. A. Powell, Chasing the Eastern Star – Adventures in Biblical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Louisvulle: Westminster John Know Press, 2001), pp. 30-40.〔返回〕
  28. W. Baird, ‘Biblical Criticism’ in The Anchor Bible Dictionary, Vol. 1, ed. D. N. Freedman (New York: Doubleday, 1992), p. 735.〔返回〕
  29. R. J. Coggins and J. L. Houlden,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in A Dictionary of Biblical Interpretation (London: SCM Press, 1990), pp. 578-579.〔返回〕
  30. W. W. Klein, C. L. Blomberg and R. L. Hubbard, Jr. Introduction to Biblical Interpretation (Nashville: Word Publishing, 1993), p. 440.〔返回〕
  31. E. V. McKnight,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in To Each Its Own Meaning, ed. S. L. McKenzie and S. R. Haynes (London: A Cassell Imprint, 1993), p. 207.〔返回〕
  32. 郭鴻標：〈後現代思想與聖經詮釋〉，《今日華人教會》，(香港：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2000年10月)，頁10-12。〔返回〕
  33. 江丕盛：〈後現代語境中的聖道宣講〉，《教牧分享》，(香港：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2000年1月)，頁6-8。〔返回〕
  34. V. P. Long, The Art of Biblical History (Grand Rapids: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94), pp. 158-159.〔返回〕
  35. 曾慶豹：〈後現代聖經詮釋學的「真理觀」〉，《時代論壇》，第539期 (1997年12月28日)。〔返回〕
  36. W. C. Kaiser and M. Silva, An Introduction to Biblical Hermeneutics : The Search for Meaning (Grand Rapids: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94), p. 33.〔返回〕
  37. B. C. Lategan, ‘Reader Response Theory,’ in The Anchor Bible Dictionary, Vol. 5, ed. D. N. Freedman (New York: Doubleday, 1992), p. 627.〔返回〕
  38. E. V. McKnight,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in To Each Its Own Meaning, ed. S. L. McKenzie and S. R. Haynes (London: A Cassell Imprint, 1993), p. 214.〔返回〕
  39. 余達心：〈超越的放逐與重尋 — 後現代文化剖析與批判〉，《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二期 (1997年1月)，頁9-37。〔返回〕
  40. G. Aichele et al., The Post Modern Bible (New York: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95), p. 67.〔返回〕
  41. 梁國權：〈當假外求〉，《教牧分享》，(香港：世界華人福音事工聯絡中心，2000年1月)，頁24-25。〔返回〕


書目

1. Aichele, G., The Post Modern Bible. New York: Yale University Press, 1995.

2. Baird, W., ‘Biblical Criticism.’ in The Anchor Bible Dictionary, Vol. 1, pp. 735-36. Edited by D. N. Freedman. New York: Doubleday, 1992.

3. Cahill, M.,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and the Allegorizing Reader.’ Theological Studies 57 (Mar. 1996): 89-96.

4. Callahan, J. P., The Clarity of Scripture. Downers Grove: InterVarsity Press, 2001.

5. Clines, D.：「Why is There a Song of Songs and What Does It Do to You If You Read It?」，《建道學刊》，創刊號 (1994年1月)：頁3-27。

6. Coggins, R. J. and Houlden, J. L.,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in A Dictionary of Biblical Interpretation, pp. 578-80. London: SCM Press, 1990.

7. Doty, W. G., Contemporary New Testament Interpretation. Englewood Cliffs: Prentice-Hall, 1972.

8. Fish, S. E., Is There a Text in This Class? The Authority of Interpretative Communities.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0.

9. Fowler, R. M., ‘Who is “The Reader” in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Semeia 31 (1985): 5-23.

10. Fowler, R. M., Let the Reader Understand –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and the Gospel of Mark. Minneapolis: Augsburg Fortress Press, 1991.

11. Jasper, D., ‘Literary Readings of the Bible.’ in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Biblical Interpretation, pp. 21-34. Edited by J. Barton.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98.

12. Kaiser, W. C. and Silva, M., An Introduction to Biblical Hermeneutics : The Search for Meaning. Grand Rapids: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94.

13. Klein, W. W., Blomberg, C. L. and Hubbard Jr, R. L., Introduction to Biblical Interpretation. Nashville: Word Publishing, 1993.

14. Lategan, B. C., ‘Reader Response Theory.’ in The Anchor Bible Dictionary, Vol. 5, pp. 625-28. Edited by D. N. Freedman. New York: Doubleday, 1992.

15. Long, V. P., The Art of Biblical History. Grand Rapids: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94.

16. Long, V. P., ‘The Art of Biblical History.’ in Foundation of Contemporary Interpretation, pp. 379-83. Edited by M. Silva. Grand Rapids: Zondervan Publishing House, 1996.

17. McKnight, E. V.,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in To Each Its Own Meaning, pp. 197-219. Edited by S. L. McKenzie and S. R. Haynes. London: A Cassell Imprint, 1993.

18. McKnight, E. V.,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in Dictionary of Biblical Interpretation, pp. 370-73. Edited by J. H. Hayes.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9.

19. Powell, M. A., Chasing the Eastern Star – Adventures in Biblical Reader-Response Criticism. Louisvulle: Westminster John Know Press, 2001.

20. Voster, W. S., ‘The Reader in the Text: Narrative Material.’ Semeia 48 (1989): 30.

21. 吳羅瑜，〈為何雅歌存在？它與你何干？〉，《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十九期 (1995年7月)，頁109-22。

22. 吳慧儀，〈後現代思潮衝擊下的「文本詮釋」〉，《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二期 (1997年1月)，頁97-115。

23. 江丕盛，〈文本與意義 – 後現代文化中的神學詮釋學〉，《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七期 (1999年7月)，頁11-35。

24. 江丕盛，〈後現代語境中的聖道宣講〉，《教牧分享》(2000年1月)，頁6-8。

25. 李定武，〈釋經群體的力量〉，《今日華人教會》(2000年10月)，頁29-31。

26. 余達心，〈超越的放逐與重尋 — 後現代文化剖析與批判〉，《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二期 (1997年1月)，頁9-37。

27. 梁國權，〈當假外求〉，《教牧分享》(2000年1月)，頁24-25。

28. 郭鴻標，〈後現代思想與聖經詮釋〉，《今日華人教會》(2000年10月)，頁10-12。

29. 曾慶豹，〈後現代聖經詮釋學的「真理觀」〉，《時代論壇》，第539期(1997年12月28日)。

30. 曾慶豹，〈真理：合法的偏見(四) - 詮釋寓於共同信仰的社群〉，《時代論壇》，第566期(1998年7月3日)。

31. 黎梁薇，〈「讀者感應」與聖經詮釋之初步評估〉，《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七期 (1999年7月)，頁131-44。

32. 謝品然，《衝突的詮釋》香港：建道神學院，1997。

33. 鄺炳釗，〈華人教會該考慮的釋經路線〉，《中國神學研究院期刊》，第二十四期 (1998年1月)，頁295-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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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CR鳴謝文章原作者及中國神學研究院學生會允許在網上發表本文。原文刊於中國神學研究院《神學生論文集》17(2003, M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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